一個盛夏的夜晚,海邊的小木屋裡傳來女人的尖叫聲。

她嗚咽了幾秒,那痛苦的悲鳴像是絲縷般綿延,漸漸的放大音量,像是哀求,又像是呼救。她汨汨地流出血,血路在床上構成詭異的河道。一旁的產婆溫柔撫著女人的前額,一面出聲安慰。女人臉上斗大的汗珠和快要暈死過去的表情令人十分不安,她雙手死命抓著床緣,感覺指甲正在崩裂。那種源自身體深處的劇烈疼痛讓她不禁咬緊牙關,此時嘴裡的毛巾如同石頭般,她的牙齦快要滲出血來了。產婆的聲音有時候像是在宇宙的另一頭一樣遙遠,有時候又好像就在耳邊,但女人已經無暇顧及她說了些什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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